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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他们应该算是同性,当着面换件衣服应该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可颜月歌总感觉不对劲,说是完全无法接受都不为过。

一定是他老婆太美了,让人多看一眼都容易产生些什么见不得光的非分之想。

颜月歌一颗小心脏不受控地怦怦跳动着,昭示着那是一颗多么年轻有力也容易受惊的心脏。

他在外面磨蹭了许久,估摸着淮序已经将衣服换好,才叫来伙计另外打包了一份食物。

晃晃悠悠回到客栈,颜月歌刚站到门前就放空了自己,在敲门与不敲间纠结。

万一淮序还没换好呢?

但他要是敲门会不会太过奇怪?万一引起了谁的注意呢?

左思右想不是个事儿后,颜月歌深吸口气,心一横拿出钥匙捅到锁眼里,假装不记得自己锁没锁门,装模作样拧了拧,才轻手轻脚进了门。

然而颜月歌的担忧属实是多虑,这么长的时间过去,淮序早已换好了法衣,此刻正背对着门扇靠在池边,小臂搭在池壁,随意将手伸出了池外。

尖利的指爪间,轻轻捏着那个精致的拨浪鼓。

也不知保持着这个姿势过了多久,连垂下的鼓槌都不见几分晃动。

不过听得颜月歌进门,淮序稍稍捻动了指间的拨浪鼓,登时鼓槌摆动,发出轻轻两声“哒”来。

颜月歌听得响动抬头,这才见着伸出了屏风的纤长指节与指尖捏着的拨浪鼓,也是莫名松下口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