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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今天的颜月歌已经是新鲜的颜月歌,努力让新鲜自己不再为昨天的尴尬买单,但今天这大早上的,再来一次他可受不了。

于是颜月歌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就先是给自己抹起药来。

没了血痂与开裂的皮肉,他自己抹药折腾是折腾了点,却没有过多的不适,甚至连衣服都用不着全脱下去。

跟他预想的情况差不多。

不过另一件就远不如预想中轻松了。

一夜过去,地面的积雪甚至已经攀上了他的大腿,别说捡柴,柴在哪里都看不到。

绕着木屋转了一截,颜月歌到底还是担心独自一人的淮序,直接找了棵差不多的树抽剑砍了。

回到木屋,淮序正无聊的甩尾巴。

见颜月歌直接拖回来一棵树也是勾起些兴趣,让他不要关门,就看着他坐在门口劈柴。

可实际上,颜月歌一个娇生惯养了两辈子的纨绔哪懂什么砍柴。

好歹背后的伤已经不影响他的活动,颜月歌抱着墙角那把生锈的斧头照着树就砍,那动作大开大合的,一点儿不像是个伤患。

挥舞了半天,柴没砍下来多少,倒是一股子牛劲下去,干脆利落把斧头的把手砍断了,斧头登时就飞了出去,砸到门前厚厚的积雪中,发出“噗”一声,看也看不到了。

身后,鱼尾跟着拍了下水,似是一声“嚯”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