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仿佛穿过了不甚厚实的门板看向了门后风雪中呆坐的少年,开口道:“你在做甚?”
声音不大,似乎还不待传到颜月歌耳朵里便会被大风吹散了去,但淮序知道,颜月歌还是听到了的。
可听到归听到,门外的颜月歌却是没有丝毫的反应,似乎是还没有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
良久,门口那人似乎终于是说服了自己,觉得淮序没提守宫砂大抵就是当这件事过去了,这才晃了一下将自己从积雪中拔了出来。
他扭头看了眼房门,确定房门始终关着淮序看不着自己,僵着有些冻僵的舌头支支吾吾道:“我、我就是突然很渴,出来找点干净的雪化了喝水。”
连“老婆”都没顾上喊。
淮序眨下了眼睛,附和道:“多找点,我也要。”
外头的颜月歌应了一声,听着悉悉索索一阵,大抵是当真去找雪了。
好一会儿过后,颜月歌推开门从外面进来,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新的,大抵是进门前才想起换的,没沾多少雪。
他们皆是默契没有再提起守宫砂,坐在火堆旁煮水喝。
夜色很快笼罩了这个小屋,只剩火光跳跃。
虽说被“守宫砂”打击到一时心虚不敢直视淮序,颜月歌却也怕淮序无聊,有一搭没一搭跟其说些话。
只是淮序大抵是冷淡不爱讲话的性子,任由颜月歌巴拉巴拉讲上一堆,才挑着应上两句。
颜月歌也不求淮序能跟自己聊得火热,能有精力回应他就已是足够。
他是一点儿不敢提起淮序的家,也是一点儿不敢告诉淮序说他们的目的地不会是淮序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