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没答话,段星阁后背跟着一凉。

他当然不会蠢到以为这是对方原谅他的意思,只是眼下人多,所以云栖才打算秋后算账。

方才还哼咛着这疼那也疼的人一下子便没了动静,埋在自己怀里安静得跟睡着了一样,云栖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收回目光,看向了纹身师的笔下。

那副云栖亲手绘制出来的图案逐渐成型,看着这个过程,就好似自己亲手养大的龙在云中腾飞一样,成就感充斥着内心之余,感受着怀中人的脉搏与心跳,云栖心下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那似乎是亲手把爱人养成自己喜欢的模样而带来的,掺杂着阴暗欢喜的满足。

他垂眸摸了摸段星阁的脸颊,眼神中带着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情绪。

而那眼神,和段星阁经常看他时的样子如出一辙。

可段星阁却因为做错了事心虚,错过了这一幕。

由于他的配合良好,很快纹身过程便结束了,纹身师简短地夸赞了他的耐力,收拾完现场后拆开了一盒新的一次性用具,这便意味着接下来要轮到了云栖。

云栖其实是个对痛觉比较敏感的人,或者说他本身的感官系统就比其他人要敏感一些,只不过这些在他手上表现得最为明显罢了。

段星阁深谙他的特点,故而擦完腰上渗出的血后,便紧张地看向了云栖。

云栖本人和方才的段星阁一样,压根没那么紧张,不过锁骨处纹身的位置比较特殊,需要躺平不说,双手需要固定,以防影响纹身师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