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顺着来时路和段星阁絮絮叨叨的方向走去,感觉距离差不多后,他在段星阁面前站定道:“什么颜色?”

段星阁却直接了当道:“不知道。”

云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什么时候色盲的。”

“就刚刚。”段星阁睁着眼睛便开始说瞎话,“真看不见,劳驾云总离得再近点。”

云栖暗暗磨牙:“……你别得寸进尺。”

“我怎么得寸进尺了?我是真的看不清。”段星阁一脸无辜,“再说了,云总把我捆得这么紧,我就是想得寸进尺也是有心无力啊——”

云栖拿着宝石顺着段星阁话音的方向胡乱往他面前一伸,语气不善道:“赶紧看。”

段星阁隔着镜片半垂着眸子观察,呼吸喷洒在云栖的指尖上,云栖指腹本就敏感,头皮一阵发麻,几乎要站不住了,只能从牙缝挤出一句:“好了没?”

这时眼尖的观众已经看出了云栖的不对劲,不过没等弹幕吆喝起来,墨迹了半晌的段星阁终于开口道:

“左边那粒有包裹体的应该是祖母绿,不过品质一般……右边那个带一点点黄,可能是沙弗莱,但也不好说……你摸着像什么?”

云栖给出了自己的答案:“铬碧玺。”

“铬碧玺?我觉得不像啊,你拿近点我再看——”

段星阁说着想靠近一点,未曾想嘴唇好巧不巧地蹭过了云栖的无名指。

炙热中带着一丝柔软的触感顺着指尖一路烫到了心头,云栖蓦然一颤,手指下意识收回间,宝石一下子掉在了段星阁裤子上某处不可言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