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辅这些年是被皇阿玛养得有些狂妄了,让他吃些苦头正好。”

立在他身后的张良敬小心翼翼地试探:“殿下的意思是,要继续深挖靳辅的错处?”

“朝臣相争,历来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此消彼长,永远无休止那一刻,而这些臣子没有绝对的善恶之分,只要有用,就值得留下,不过孤要在此之前,将他们打磨成孤想要的模样。”

“奴才……听不大明白。”

面前的少年储君有些可怕,神情语气实在太过淡漠,竟不像是把朝中那些大臣当成人看,只是将他们视作自己手中的棋子,张良敬只能装作不懂。

“走吧,带上孤昨日命膳房准备的吃食,孤去瞧瞧二阿哥怎么样了。”

“都准备好了,奴才已经叫她们装在食盒里,即刻就可以带过去!”

太子也就只有在提起二阿哥的时候,像个有温度的常人。

不久,经调查,靳辅罪状属实,被康熙罢官。

在他神情黯淡,即将踏上归乡之程时,却收到了一封神秘的来信,让他顿时又燃起了新的希望。

信中说:“中河既成,杀黄河之势,洒七邑之灾,漕艘扬帆若过枕席,说者谓中河之役,为国家百世之利,功不在宋礼开会通,在今,在靳。”

康熙初次南巡时,与靳辅会面,曾与他说,希望黄河水流能够平缓,利于漕运。由此,靳辅受到了启发,从黄河北岸开新河,此河被命名为中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