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俄国,他倒是记起一个人来,索额图在与俄国的谈判中可是至关重要的,是时候该去提点提点他了。

“索额图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站在他身后的张良敬不敢迟疑,第一时间从脑子里搜刮最近的消息,回复道:“听说索大人被削职后,很是清闲,时常拉着旧友探讨古玩。”

“上次就跌在这些东西上头,还没记住教训。”太子语气淡淡的,他的嗓音已经开始变得逐渐低沉,比之幼时多了几分温润清朗,即便训斥人,听着也是悦耳的。

“索大人失了圣心,身上又没有爵位,如今连入宫赴宴的资格都没有,想来自觉仕途无望,所以已经开始颐养天年了。”

倒不是有意替索额图说话,张良敬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况且太子突然问起索额图,说不定有重新起用他的意思也未可知。

“就快要到皇阿玛的万寿节了,你且找个人去问他,可准备好了给皇阿玛一份怎样的寿礼。”

日光疏漏,映照着太子的侧脸,显出他优越的轮廓线,既有少年人的挺拔生气,又不失尊贵端庄。

他的神情总是淡淡的,似乎对任何的人和事物都看得彻底,却又不说破,反而十分包容,让人猜不透究竟是他不太在意,还是让他放在心上的从不是这些。

“嗻,奴才一定按照殿下的意思办好这件事。”

“对了,前些日子,太皇太后的圣寿节上唱《西游记》的那个戏班子,记得万寿节的时候,请他们再入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