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轻轻地摇了摇头,回应他。

“你不嫌弃朕,朕也要嫌弃自个儿了,你再睡一会儿,朕去沐浴更衣,稍微打理一番,待会儿回来喂你喝药。”

太子又笑着点了点头,他的嗓子嘶哑得厉害,能不开口还是不开口的好,就算说了旁人也很难听清楚。

康熙这才风风火火地大步离去,痛痛快快地把自己从头到脚都彻底洗了好几遍。

然后便披着披风要回寝殿去。

“皇上,还没剃胡子呢!”负责给他整理仪容的太监急声高呼。

“等太子彻底痊愈再剃,朕得回去给太子喂药。”这喝药的时辰都是定好的,可不能延误了。

既然醒了,太子喝药就容易多了,康熙一手半抱着他,一手端着药碗,本想像前几日那样,用勺子小口小口喂他。

却被太子给拒绝了。

“怎么了?太苦了是不是?再喝几日,保成听话,良药苦口利于病,等你好了,就不必再喝它了。”

太子指了指那药碗,意思是他想直接就着碗喝,毕竟长痛不如短痛,这样能少受些罪。

“这里又没有旁人,保成不必顾及着面子,非要强撑着,咱们就小口小口喝,没人敢说你娇气,朕向你保证。”

父子俩鸡同鸭讲,压根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太子额角抽搐,若不是心疼皇阿玛辛苦照顾了他这些日子,他定会直接翻一个大大的白眼。

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为了那什么面子才大口喝药的了?皇阿玛那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就联想到这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