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做任何一个人，宁道奇都会反驳。

但对于李夫人，宁道奇张了张嘴，却是无法说出丝毫令她难受的话语。

他最终叹息一声：“罢了，我看月教主不会与慈航静斋合作，梵掌门，你也不必过多浪费口舌。”

梵清惠：“……”

是月教主不合作你才不管，还是李夫人开口了，你才不想管？

月笙又道：“代天择主，不也是意味着慈航静斋选择的人若当真坐上那个位置，以后也或许会受制于慈航静斋么。”

“如此，换做任何一个心中有天下、有理想、且天生的皇者都不会允许他的头顶还悬着一个超脱的存在。”

“哪怕这个存在是在江湖之上，而不是入朝堂。”

“可别忘了，女人有时候能做的事情很多。”

“若慈航静斋的弟子生出私欲，暗中进入宫中乃至各大臣府里呢？”

李世民不由地心中一禀。

他本就觉得慈航静斋代天择主的旗号令人不舒坦。

此时听姑姑这样一讲，更加觉得不能任由慈航静斋行事。

师妃暄道：“李夫人还请慎言，我师门的人不会这般做，慈航静斋的人怎么会甘愿进入后宅。”

月笙垂眸，在明暗的光影下，他的脸庞更显柔弱：“抱歉，你也知晓我出生于国公府，在朝堂，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若我有得罪师仙子的地方，还请原谅。”

宋缺蹙眉，目光直视师妃暄。

师妃暄在天刀的威严下立即脸色一白。

寇仲忍不住开口：“我觉得李夫人说得没错啊，女人的脸就是一个大杀器，而你们慈航静斋里不都各个长得好看么。”

有时候一张好看的面容将无往不利。

他想象一下若有人凭借美貌暗中蛊惑人心、搅弄朝堂……咦，还真是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