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又怎么样呢?
白绘子张开弓,乌黑的长长的发在狂风里凌乱飞舞。
冰冷的箭头对准攒动人头里的那张阴沉的脸,白绘子笑得嚣张,“家主大人,想好怎么和高层解释了吗?”
“我啊,真的会操纵飞鸟呢。”
禅院家主眼里的恶毒如墨滴下,大手一挥,“追上去!杀了她!”
巨鸟仰脖啼啸,翅膀扇飞一群人后,便载着白绘子往高专后山的方向飞去。
“她居然真的会操纵飞鸟?!”真人一脸难以置信,刚才一幕看得他瞠目结舌,“喂,夏油,你知道吗?”
“不知道。”夏油杰露出玩味的笑,“我只是想逼她一把,让她失去禅院家的庇护,走投无路时带着乙骨来投靠我。”
“不过,现在的她,貌似比乙骨更有价值。”夏油杰捂着下巴沉吟,“她往高专后山飞,是去那里找什么吗?跟上去吧。”
夜风寒冷,刮在脸上刺骨的疼。
血止不住地流,濡湿了飞鸟洁白的羽毛。
白绘子麻木地捂住肚子上的伤口,该死的禅院家用特制的咒具来刺伤她,等她恢复了力量,她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可是现在,禅院明知子供奉给她的愿力有限,她已经要坚持不住了。
「鸳」的力量消耗完,身型急剧收缩,最后再也承受不住白绘子,一人一鸟狼狈地降落,滚在荒凉的后山外。
可恶!
白绘子面色苍白如纸,抱着肚子上血流不止的伤口恼怒捶地,只差一点点距离了,如果能坚持到后山,她就能,就能! !
山下有火把晃动,传来追兵的呼喊声。
白绘子筋疲力尽地躲在石头后面,疼痛地喘息着。
“要帮忙吗?”耳边传来熟悉的带着笑意的声音。
夏油杰和真人不急不忙地走近白绘子,看着白绘子苟延残喘的模样。
“受了好严重的伤啊。”夏油杰假惺惺地蹲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