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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到来之前那些漫长的等待、寻找和与敌人的交锋暂且不赘述,时间来到第二天早上,邦德的双脚又一次踏上圣莫里茨的站台,他在宁静的晨光中听见了清浅而有节奏的呼吸声。有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人双臂抱在胸前紧紧裹着羽绒服,打横躺在站台边的长椅上的睡觉。

邦德忍不住隔着段距离注视着对方。布莱恩金棕色的发丝和眼睫毛结了一层冰,面颊没有缺色,嘴唇却冻得发青,下颚长了一点不明显的胡茬,腰背佝偻着,腿也蜷起来,整个人缩在椅子里,狼狈得像个流浪汉。

长椅的椅背上有一片凝固在那的血迹。

站台上的地面上还有一串凌乱的血脚印,一直延伸到楼梯口和卫生间的位置。

邦德往前走了一步,皮鞋尖和地砖相碰,发出‘哒’的一声轻响。

布莱恩被脚步声惊醒,猛地坐起身,肌肉绷紧,从袖子里抽出始终握在手里的枪指向前方。他睁开眼睛,眼神却显得有些迷茫,脸上是一种在精神高度紧张时特有的戾气。

“不要动。”他声音嘶哑地说,“立刻从我面前滚开。”

邦德无视了他的威胁继续往前迈步:“布莱恩,是我。”

“我不在乎你是谁。”布莱恩后背贴着椅子,既紧张又满怀杀意,“再说一遍,离开这。”

“你在发烧。”邦德一眼看出他的状态,径直走到他面前伸手抓住枪口用力往下按,“清醒一点,我是詹姆斯·邦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