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徐愣住,眼眶被流不出的泪磨得血红。

“我说了,只要你说,我就会帮,你怎么就能确定我坦荡正直毫无私心?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自始至终地选你?”

“可”李徐捂住眼睛,掌心还是因这一句话而慢慢湿润。

路走到这一步,他既希望这话是出自真心,又怕这话是出自真心,使一切筹谋只换得蠢之一字。

“你说谎。”

李徐哽咽地反驳回去,起身踉跄着脚步离开了寝殿。

看着那道身影从实现中离开,谢辞心中似无波无澜又似丝线缠绕,说不清道不明。

幼时初见未曾想过会有今日之境地。

养伤的日子过得很慢,白日天长,夜里难眠,但自从说了那些话之后李徐便很少回寝殿,不过谢辞依旧出不去。

李徐依言减轻了使人乏力的药效,平时有些力气可以撑着拐杖在寝殿内走上一两圈,但寝殿外的守卫加了几倍,几乎是将寝殿团团包围。

一月时间缓缓而过,脚伤略微见好,还是要绑着固定的器具,不能离开拐杖行走。

暂时无人打扰,谢辞便专注于养好伤,余力思索如何想办法见到太皇太后。

然而思来想去竟是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