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谢秀云指着李徐气得脸色发黑,“你怎么有脸用这件事做挡箭牌!”

李徐立即揖手更换理由:“孙儿不举,暂时不能纳妃立后,刚刚不好意思说。”

“你!”谢秀云拎起拐杖刚要打,突然想到李徐的确没有侍妾,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李徐房里有伺候的婢子,倒是常有听说五殿下不近女色的话。

拐杖放下去,谢秀云压着声音将信将疑道:“你说的是真的?”

“绝不敢欺瞒祖母,不纳妃也是为皇室颜面着想,范院判已经在为孙儿诊治,待孙儿康复再谈纳妃一事不迟。”

结合从前的传言,谢秀云真的信了这话,神情越来越凝重。

“这件事不能再有其他人知晓,范彭也是太医院的老人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得让他再明白些。”

“是,孙儿记住了。”

“你这病,范彭怎么说?何时能彻底治愈?”

李徐故作低落地摇摇头:“也许要病一辈子了。”

“一派胡言!子嗣大事岂由得他做定论?”见李徐面上哀色更重,谢秀云只好转了颜色安慰:“你且安心,你还这么年轻,定然可以治愈。”

“唉但愿如此。”

谢秀云担忧着皇族的下一代,凝重的眉头皱得更紧:“你和你带回宫的男人罢了,放宽心莫要太纠结于此。”

多活了几十年,谢秀云想到可能会问出什么有伤李徐自尊的问题,让人更加自卑,便就此打住离开了乾明殿。

“廖宁。”

“臣在。”

李徐一改哀色冷下脸:“查查是谁多嘴将朕的事传到太皇太后耳中,一旦查明立即杖毙,传令所有人,乾明殿的事再有半句话传出去便一起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