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糊里糊涂被司立鹤带回了家,家中的布置没怎么变化,长颈花瓶里站着一支鲜艳欲滴的雪山玫瑰。
司立鹤从背后抱着他,很眷恋也很珍惜,“欢迎回来。”
楚音出院的次月,秦浩的判决下来了。
司立鹤铁了心要送他吃牢饭,那些破事根本盖不住,秦家找了一大堆关系,但仍判了七年零三个月。
司立鹤把判决结果打印下来放在桌面,让楚音自己看。
大仇得报的快感只有转瞬即逝的一刹那,既定的伤害已经发生了,时光无法逆流,楚音的人生也不能转弯——这样说很残忍,但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因为住院,楚音的毕业论文搁置了很长一段时间,在药物的影响下,他也很难凝神聚气,开题报告都写得很是艰难。
不过他总算有事情可以做了。
司立鹤一天到晚在家陪他,看他坐在笔记本前好几个小时都敲不出什么东西,亲自上阵给他辅导、找资料。
他们很少提以前,那些掺杂着刀子的回忆对楚音来说实在算不上美好,但此情此景还是不免让楚音想到那时候他苦恼于小组作业而向司立鹤求助的事情。
司立鹤自然也跟楚音想一块儿去了,笑说:“什么时候请我吃饭?”
楚音回过头看了眼司立鹤,两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司立鹤没忍住亲了下去,楚音既没有躲,也没有回应。
司立鹤兀自啄吻了会,慢慢地分开了。
楚音的嘴唇被他亲得红润润,眼睫毛飞快地眨着,没有了从前的羞怯,更多是一种逆来顺受的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