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有点吃醋,也埋怨自己的无能,因为很显然的他没有办法像司立鹤那样带给果果优渥的生活。
他担心等离开的时候果果会舍不得,更怕司立鹤跟他抢夺果果的抚养权——网上那么多偷狗的帖子,他有所耳闻。
司立鹤要是喜欢小狗就自己养一条,为什么要跟他争果果的喜爱?
好在楚音依旧是果果的第一选择,只要他叫一声小狗的名字,果果不管在干什么都会朝他小跑而来。
他揉着果果的脑袋,摆在桌面的手机有信息传入,没什么心理准备打开,一大串污言秽语袭进眼底。
陌生的号码用最下流肮脏的言语唾骂他,文字在楚音脑子里自动转换成语音,四面八方地响起。
他愣愣地接受着突如其来的谩骂,呼吸逐渐加快,口鼻像被塑料薄膜裹住,怎么都汲取不了空气,眼前也变得模糊,好似又回到了他刚和陈邵风结婚那会,只要是个人就能上前朝他吐一口唾骂,骂他不要脸。
而现在,他又多了一条外遇的罪责。
楚音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听过这些令他难堪的声音,他也竭力地去忽略外界赋予他的骂名,可这样的一条信息却将他从封闭的世界里扯了出来,他完全能想象得到躲在背后之人的丑恶嘴脸。
他急促地喘息着,想要消灭自己的罪证,颤抖地将信息删除,坐在地毯上发抖。
新的信息又传来,这一次他猜出了发信人的身份,对方提到了“当年”两个字,是秦浩。
楚音把信息删除、号码拉黑,可心底的愤怒和屈辱却怎么压也压不住,他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一再颠倒是非地刺激他。
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让他过安生日子?
他已经离他们远远的,还要他怎么做才能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