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立鹤默然半晌,恭喜楚音可以留在海市。
楚音忍痛笑说:“到时候我就可以去找你了。”
“你现在在家吗?”
楚音轻轻地嗯了声。
“好,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楚音到浴室洗脸,在镜子看那道不短的红痕,皮肉微微浮起,看着有些吓人,大概要两三天才能消肿。
他在床上趟了会,疼得睡不着,爬起来翻箱倒柜地找碘伏,还没上药呢,居然又接到了司立鹤的来电。
“我在你家楼下停车场a区,下来。”
楚音难以置信,倏地穿上毛衣,又随手裹了件外头出门。
布料摩擦着红肿的皮肉,疼得他不得不含胸驼背。
已经近十二点,停车场空无一人,寂静得只能听见他的脚步声。
楚音在a区找到司立鹤的车牌号,小跑过去打开门钻进了后座,惊喜道:“你怎么来了?”而后又担心地问,“没有人看到你吧。”
司立鹤借着车内昏暗的灯光凝视楚音的脸,已经看不出楚音哭过的痕迹。
楚音被他盯得难为情,小声地把值得高兴的事再说了一遍,“我可以不用去开发区了。”
“我知道。”
司立鹤当然知道,甚至知道陈邵风为什么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