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灯光里,楚音像一块通体雪白的玉,可惜司立鹤不能给这块玉染上颜料,只好用冗长的接吻来取代其它行为。
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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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音觉得自己疯了。
天蒙蒙亮时,他陡然惊醒,一扭头,司立鹤如雕塑般线条分明的侧脸引入眼帘。
他居然真的跟司立鹤上床了。
比起一时情动后的高兴,现在更多的是做错事后的恐慌,楚音捂住脸,身体酸脑袋痛,茫茫然地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司立鹤睡眠浅,一听到动静也转醒,见昏暗中楚音脸色苍白,调亮床头灯,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昨晚闹到半夜,楚音睡不到三个小时。
楚音红着眼,还有点稚气的脸露出惶恐的神态,嘟囔半天,憋出一句,“果果还在家等我。”
司立鹤揽过他,发现楚音在微微发抖,他明白楚音怕什么,给对方顺背,“做都做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昨晚你”
他本来想说的是“昨晚你表现得很好”,话到嘴边换成,“昨晚我们都很舒服,不是吗?”
楚音脸倏地红了,想都不敢回想,瓮声瓮气地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