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入斐不敢保证,却不会再犹豫不前。
“其实电影上映那一天,我去看了首映礼,在观众席上。
“我坐在角落里看完了整场,直到落幕,屏幕上出现的不是我的名字……我当然难过,可那是我给自己的惩罚。爷爷对我比对董景同要好,这我一直清楚,因为我有这份偏爱,才一直没能真正长大,才不去和董景同计较。
“我辜负了很多人的期待,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和其他人说,扫墓时也不敢和爷爷说,怕他到梦里揍我……我会梦见他,他比我记忆里脾气要好很多,无论我说什么他都原谅我,我更难过,因为我知道……他真的会原谅我。”
“那天电影结束后,我看到台上你和乔溥心互动,回去的路上,在候机室刷到你们俩的视频,我就哭了。”
“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对不对,哥哥?”
徐入斐抬起头,眼睛还湿润着,像投映在海水里的月光,皎洁漂亮,“可我还是想要告诉你,因为我知道,你会哄我的。我是个狡猾的小孩,这是我讨要爱的方式。”
徐入斐说完笑了。
在哭过这么久之后,露出微笑来,环住顾顷的脖颈,将吻主动印上男人的唇。
徐入斐:“以前我总是想,如果我这么说,你会不会给我想要的,现在我知道答案是会的。”
“小斐,你想要什么?”顾顷低下头来,和他额头相抵,发丝缠绕在一起。
时间在此刻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二十三岁的徐入斐不会说。
现在的他主动将自己递上前去。
“我想要你来爱我,要很多很多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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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久,他们没有这样亲密过。
顾顷的额头冒出汗来,呼吸也变得沉重。
在徐入斐的目光中,沉睡的野兽因公主的一个吻苏醒过来。
顾顷轻轻揉他的头发,叫他别急慢慢来。
“说的好像你不想要一样。”徐入斐需要什么刺激,让他短暂忘掉失去亲人的痛苦。
六年前董兆卿的离世,对他是一场沉重的打击。
六年后的如今,得知了那封信的内容,他同样心痛得像要裂开。
可世上没有重回过去的魔法,月光照亮衣柜上那朵小花。
它也会随着时间变作一个不清晰的印记吗?
或许吧。
可记忆还在。
人会回来。
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慢一点。”顾顷说着,捧住他的脸,让他站起身,呼吸打在脸颊上,热热的,“我很久没有过了。”
他声音很低,喃喃着,顶着这样一张脸,连鼻尖冒出的汗水都异常性感。
徐入斐半挑起眉,回应他,“谁不是呢。”
顾顷笑了,有力的双臂瞬间将他掀翻过去,“小斐,不许这么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