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顷未能参与,也将永久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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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徐入斐重逢后,顾顷给了自己半年的时间,比前两年还要疯狂,把所有工作交接完毕,以确保不会出现意外阻挠。
得知徐入斐即将飞往新巷跟组的前一月,顾顷便把前后几天都空了出来。
徐入斐身边的友人是他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在电梯上没忍住问了出来。
金属门映出徐入斐模糊的身形,还是太瘦,像风一刮就能倒,唯独那双深棕的眼睛,还是酿着糖霜一类甜蜜的东西。
顾顷在他身上找三年前的痕迹,迫切希望有什么东西留下了,恨不能留一辈子。
徐入斐不可能忘了他。
徐入斐没可能忘记他……对吧?
当那扇房门毫不留情地在他面前关闭,他焦躁的情绪稍微得到了安抚。
是记得自己的。
所以不愿意见面。
开机仪式的前一晚,顾顷彻底结束了拍摄,杀青宴提前退场,找萧筝要了聚餐的地址,刚一下飞机,就直奔过去。
连续22小时没有睡,车上请化妆师帮忙补妆,掩盖眼下的疲惫。
顾航来不及赶过来,他搭的是方光阳的顺风车。
方光阳调侃,不知道以为你去巴黎看秀,噢不对,去看秀,你不会特意要求化看不出的淡妆,你今天穿这么斯文,斯文败类,装什么装。
顾顷闭着眼,任由化妆刷细密的绒毛扫过他高挺的鼻梁,不答一句。
他在思考,见到徐入斐的第一句应该说些什么。
结果精挑细选的开场词没用上。
看到喝得烂醉的萧筝,手马上要碰到徐入斐的肩膀。
开口第一句是:“他喝多了,你离远点。”
徐入斐暂时离场。
下一秒,顾顷也跟着起身。
没人敢拦他。
傍晚黑漆漆的夜,附近很安静。
顾顷太困了,精神上的亢奋与肉体的疲倦相互冲击着。
他点燃了一根烟。
当初戒烟是非常突然的。
过程难不难熬不记得,顾顷吃过的苦太多了,戒烟算不上什么,况且是他心甘情愿、主动的。
复吸也很突然。
就在徐入斐离开的第二天。
那天正好是徐入斐的生日,预约酒店的电话打来,顾顷没接,一个人在公寓里抽烟,抽掉整整两包,像要把之前戒的全都补回来。
烟点着了,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