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规范的过分了,上到导演下到工作人员,人不在多但在精。
演员没什么名气,见了他,都恭恭敬敬管他叫老师,徐入斐连忙弯下腰去,和人握手。
导演三十多岁,留着胡子和长辫,标准的文艺青年,是顾顷团队那边指定的人选。
他们在华都碰过面,徐入斐对他记忆犹新。
因为这人上来没有寒暄客套,而是反复打量他,摸着鼻梁,嘀咕:“行,我知道了。”
徐入斐脑袋里冒出问号,知道什么了?
导演叫萧筝,听说是顾顷的旧识,具体有多旧,徐入斐不清楚。
至少他和顾顷同居的那段时间,并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他什么都没有问。之后几次开会交流都很正常地进行,没有再遇到初见时的情况。
人认了一圈,萧筝忽然再次走上前,握住他两只手,郑重地说:“合作愉快。”
徐入斐愣愣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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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臣的“黄焖鸡之约”在周末得到了实施。
当天晚上,徐入斐迈入巷子里一家隐藏很深的餐馆。
徐入斐先到,尚臣随后戴着一顶鸭舌帽,鬼鬼祟祟地进来。
徐入斐正在除筷子上的竹刺,见状便问:“要不要换一家有单间的餐馆?”
“不用,不用,这儿的黄焖鸡好吃,我想吃。”
尚臣坐下了,摘掉帽子,露出一头狗啃的发型。
徐入斐呛了一口水,问尚臣的头发怎么回事,尚臣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哎,你别提,造型师突然说要给我搞一个潮流发型,剪毁了。”
“我以为你有偶像包袱了。”
“那没有的。”
“没有就好。”徐入斐还是不放心,补了一句,“有也别戴墨镜。”
“为什么?”
“最烦装逼的人。”
尚臣似懂非懂。过一会儿,徐入斐点的面上来了,他冷不丁来一句:“你是指顾顷吗?”
徐入斐没吭声。
上次在酒店门口见到顾顷,尚臣也非常惊讶。那是他公司的前辈,业界标杆。
和他这种打包批发给经纪人的便宜艺人不同,顾顷有专门的、单独的艺人团队。
奈何顾顷鸟都不鸟他,仿佛尚臣是个透明人,只和尚臣旁边的徐入斐说话。
所以说,业内的话不能全部听信。
顾顷待人温和,也是分人的。
尚臣是知道徐入斐接了一个大项目,其中有顾顷的参与,这在他们那个小圈子里都有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