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定是那个小小的蝴蝶结。

程闯低下头，将下巴磕在方棱的肩膀上，两手接过他手中的内衣带，又去看浴室中的镜子。

方棱也恰在这时抬眼，便撞进程闯的目光里。

像野兽，深黑的，即刻就要将他吞噬。但手上却轻柔甚至松快，搭扣只轻轻一合就扣上，黑色的胸罩大半只是薄纱，拢出方棱那一片壮实的胸脯，甚至给他挤出了乳沟。

而程闯就像阴影，像乌云，像黑暗的河流与大海，从方棱的身后侵袭过来，呼吸，手指，目光，都汇流，集聚，穿过那不能蔽体的黑与白的界限，停留在乳尖上那微微颤动的蝴蝶结。

方棱仰起头，闭上眼，任程闯往他脖颈上突然地咬了一口。

“喜欢。”程闯恶狠狠地说，“喜欢你，方棱。”

方棱的手向后，又摸了摸程闯带刺儿的脑袋。

“喜欢这样？小变态。”他笑了。

“喜欢。”程闯沿着方棱的后颈，亲到滚动的喉结，亲到发红的锁骨。在胸罩的映衬下，那胸脯如水波一样颤动，程闯将方棱翻了过来，步步前逼，方棱不得不坐上了洗脸台，而程闯就轻轻剥下罩杯的一角，似有若无去舔他的胸肉。无人照顾的乳尖被蝴蝶结摩擦，方棱忍耐不住，终于轻轻呻吟一声，脚还踢了一下程闯的大腿。

“嗯？”程闯歪歪头，像很真诚地发出疑问。

“小变态。”方棱很清楚他在拿捏什么，但浑身的痒已经让他无法再思考，他像在大海里脱了水，他必须靠近眼前唯一的泉源，“舔一下……”微微的停顿，也都是喘息，“舔一下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