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也并非没有亲吻过,尽管口是心非,尽管左右为难。但如今不一样了,四年后归来的程闯带着自天而降的阴影,居高临下,拇指钳住他的下巴,迫他露出软红的唇肉,而后咬住——
他不甘示弱地咬回去。
再硬的嘴,总有一根软舌头。牙齿收回去,变成水色的纠缠,平平无奇的客厅的吸顶灯光,平平无奇的沙发边地毯上,他们亲得翻了个身,程闯又立刻按着他肩膀翻了回去,拿大腿压住方棱结实的胸腹。
像要打架一样。
方棱喘得很重,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程闯。而程闯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本来就有一种冷厉的气质,此刻全散发出来了,甚至带着狂态。
两人对视,像在眼神中打了三个来回的攻防。而后程闯一低身,手就扯开方棱的衬衫下摆探上方棱的肌肤,方棱一个寒颤,立刻将他抓住。
“等一等。”方棱说出的不是“不行”,这让程闯又挑了下眉毛。
当他要刻意散发荷尔蒙的时候,确实很难抵挡。
方棱索性不抵挡了,他仰面望着程闯:“你……你会吗?”
程闯:“……”眼睛更红了。
方棱又笑了。
他的笑点真奇怪,但是伴随着这笑,他的手掌轻轻抚上程闯的脸。曾经他看程闯的照片时就想要摸一摸了。他的寸头,他眼中那桀骜的刺。方棱想探手试一试,看会不会流血,抑或,只有柔软和脆弱。
掌心触碰到的温热的肌肤感,让他的心脏猛然被揪住。像有细密的水被拧毛巾似地拧出来。纵然全世界都把程闯看得孤高,但他怎么能不知道,程闯其实是个那样热忱的小孩?
他都错过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