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他和程闯保持着不咸不淡的联系。他没有时间去看直播,不过程闯给他发了照片,是工作室开张,办了个冷餐会,在烛光的映照下,糕点和酒水都显得很高级。尽管参加者只有工作室四人,但程闯一向很有仪式感,这从他给方棱的“生日提醒定制服务”就可以看出来。
直播间的观众倒是有成千上万,但他们也没想到程闯拿起红酒就能醉倒,最后是小赵手忙脚乱地把摄像关掉。
方棱上了高铁,才看到杨爱棠给他发来的直播cut:“早期人类驯服酒精的珍贵影视资料。”
方棱仔细看了又看,也没看出来红酒到底是何时进了程闯的口,又到底进了几滴——他就这样了。弹幕一片欢乐,在疾驰的高铁上,连方棱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也许是隔着屏幕,程闯看上去也不那么冷酷了,喝了酒吃了甜点,舌头舔一舔上唇,眼底就是潋滟的波光。
杨爱棠又丢过来一个链接:“他工作室的官网,好像换了个域名。”
方棱打开,用一位营销总监的眼光研判了许久。南方的树影簌簌在他身侧后退,有雨水打在车玻璃上,立刻又消散,进入万里无云的北方的朗朗青空。程闯的工作室无疑是高度艺术化的,成品价格高昂,且并不是多数人能在日常穿出街的风格。铆钉,皮草,羽毛,鲜艳的色块和流丽的线条,那样和谐又那样锋利。这就是他啊。他一直是那样放肆生长的小孩。
“虽然他的直播间还挺招人喜欢,”杨爱棠说,“但这个价格真让人望而却步。”
方棱回复:“可以走高端定制。”
杨爱棠:“怕他没有那个前期资本。程瞻也有点担心。”
方棱:“你在暗示我什么?”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方棱,小闯一直活得太理想了,你要多教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