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把程闯白t恤的衣摆恣意地吹起,夏夜还是闷热,方棱跟着跑过街角,像是有火苗也在他身后咬着他的脚后跟延烧过来。他只觉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不得不用力地按抑住:“你不装逼会死?”
程闯却蓦地转头盯住他,像狼爪攫住了猎物,爪尖刺进方棱腹部,甚至绞了一绞。
“我有特权吗?”程闯问。
方棱抬腕看表。
程闯又靠近一步:“只有今天有特权吗?”
年轻人的目光几乎要将他引燃。他的喉结滚了一滚,哑声:“还有一小时五十九分钟。”
程闯说:“我可以——”
继而又顿住。他想说什么?他可以怎样?方棱还有些好奇,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处在一种何其危险的境地——
他猛地被程闯咬住了嘴唇。只后退了半步,就被程闯不由分说地按在了墙上,吻得更深。
大火终于烧起来了,哗啦啦,不讲丝毫的道理。他想追回自己在那一夜的理智,却不可能了,程闯已经张牙舞爪地占据了他的世界。原来那一夜也不过是程闯在试探地搦战,而今晚才是真章。今晚,程闯乘着生日的特权,要来将他掠夺。
在做蛋糕时明明想了很多很多。想自己要如何与程闯剖析利害,想自己要如何将选择的权利交还给程闯,想自己的坦然毕竟已经太久没有出现过,会不会终究不合时宜。
但无论如何,他想,他要告诉程闯:即使我们在一起,我也希望你不要被我束缚。我希望你永远自由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