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稚雪见对方无动于衷,就想要把玻璃杯子也砸过去吓吓他。
言稚雪忘了自己有没有砸,他听见了碎裂的声音、尖叫的声音和……鲜血。
此刻手中小小的玻璃杯忽然变成了碎裂的车窗碎片,他发现自己身处在车子后座里。
眼前是发疯的父母,言父开着车冲向了吊桥。
不要……不要!
“唔……”
……
做噩梦了?
病房内,坐在言稚雪床边的陆弈辰看见了言稚雪睡梦中都不安稳的样子,便放下了手中的平板。
言稚雪额头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陆弈辰下意识地伸出手,随后一顿,又收了回去。
医生说了言稚雪没什么事,只是身体虚弱,好好吃药休养就行。
分明是个脆皮鸡,却还爱折腾,陆弈辰叹了口气,不由想起年少时候去酒吧拦人、游戏厅逮人、搜查没收零食的经历。
陆弈辰也注意到了言稚雪脖子上的纹身,想必又是他自我折腾的其中一个方法,他无法理解言稚雪为什么要将刺青纹在这里,因为看起来很疼。
红色的花瓣从言稚雪的耳廓后延伸而出,玫瑰带刺的藤顺着言稚雪纤细的脖子线条而下,没入锁骨之中。
不过确实很漂亮。
“叩叩。”
陆弈辰循声转头,看见自己站在病房门外轻轻敲着玻璃窗的秘书,便起身将门带上。
“陆总。”于秘书手里捧着一叠文件,“都处理好了,谢家已经被我们请离。”
陆弈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