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稚雪眸光一沉。
他们在世时他就没让他们“安息”过。
从小到大,为了生意利益与股份,他们只会逼着自己和谢儒相处,听谢儒的话,讨好谢儒和谢家。
即便他讨厌谢儒讨厌得快达成生理厌恶的程度。
直到成年他离家出走,言父言母打来的电话还是只有那句,让他回家和谢儒一起。
既然生前都闹成这样了,死后也没必要假惺惺完成遗愿了。
言稚雪嗤笑道:“如果我父母就因为我没和谢儒结婚而不能安息,那他们怎么还要自杀?不会像以往那样,留着一口气按着我头去和谢儒处?”
“……大逆不道啊!”
这是什么口出狂言的纨绔、逆子!
不,简直像个疯子……!
小叔被气得浑身哆嗦,“我揍不死你!”
眼看他就要朝言稚雪动手,言稚雪反应很快地……先一步倒下。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言稚雪已经在灵台前躺下了。
众人目瞪口呆。
岂止大逆不道,可谓是疯疯癫癫,罔顾人伦!
言稚雪不住地呛咳,“小叔,我病又犯了,你别和我说话,再说我怕我得死在这儿,到时候两口棺材变成三口,全家齐齐整整出殡,可就得您替我去和谢儒结婚了。”
……?
碰,碰瓷呢!
另一个话题中心的主角——言稚雪的未婚夫,谢家少爷谢儒这时候也来了,见言稚雪和亲戚们吵起来也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