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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赤行并未表明身份,只做年少时随军征战,如今卸甲归来的游子,被热情的牧民引入家中,他们拿出丰盛的食物款待素不相识的两人。

他们家唤作依仁台的小儿子从未见过如蒙赤行师徒这样风采的人物,蒙赤行身居高位多年,气度尊贵,相比之下,年轻的庞斑容颜俊美温柔,人也显得更好亲近,他便抱着家中牧羊的獒犬靠在庞斑身边,向他说自己的生活,明年开春自己就要学骑马,还要向父亲学弓箭,跟他们去猎狼。

庞斑坐在暖洋洋的毡包里,摸了摸依仁台身边的大狗,那獒犬领地意识极强,对外来的生物本是十分警惕的,可对庞斑的触碰毫不抵触,甚至蹭了蹭他的手。

心情正好的庞斑凑到依仁台耳边,和他咕咕叨叨说了一通,依仁台兴奋地抱着他的手臂,连连点头。

主人家招呼蒙赤行豪饮,没有注意到小儿子和庞斑说了什么,蒙赤行倒是听见了,瞥了他一眼。

他们在这家借宿一晚,第二天用过早餐就离去了。

临走时,庞斑拽了自己身上的一颗珠子下来,用细绳穿好,包括一颗狼牙一起挂在了依仁台的脖子上。

离开这处小部落后,蒙赤行才道:“你兴致起来了,昨夜带着人家孩子出门去,把附近的狼群杀了,也不清理一下身上的血腥味,吓得那些獒犬坐立不安的。”

庞斑灌了一口奶酒,笑道:“也就是个十几只狼的小狼群,昨天他们都睡下了,我让依仁台今天起来再告诉他父母,去把狼皮剥了,人家招待咱们,总不能什么都不留下就走。”

“至于血腥味,风一吹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