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枕又咳了两声,缓缓道:“你自幼心思缜密,如果你想要两位护送你一程,那便是想要减少麻烦,此时就说清最好,传达出去,省得路上有人动手,耽误你的时间,但你不说,那就是不想他们送你了,沿途另有安排。”
王小石觉得这一问一答之间颇为有趣,便又开心起来了,他本就不是会长久愁困的人,笑道:“原来如此,还是大哥想得明白。”
另一边白愁飞道:“大哥和她自幼相识,自然比旁人了解温小姐许多。”
王小石摸了摸鼻子,苏梦枕低头喝茶,温纯闻言柔声道:“是这样,这江湖上许多人知道温纯是谁,却不知道我是谁,而知道我是谁的,知不知道温纯,又有什么必要呢?难道你们和我结交,不是因为我这个人,而是因为我的身份?”
白愁飞道:“若是温纯不重要,又何必隐姓埋姓呢?”
温纯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人在江湖,总有许多不得已时。至少现在你知道我是温纯了,可我未必真的知道你是谁,不是吗?”
以白愁飞的身手,居然完全没有出身、师承,连武功都看不出痕迹,谁会相信他真的是毫无来历的?难道他还是第二个关七不成?
可关木旦也是有来历的,他出身书香世家,白愁飞又来自何处呢?
白愁飞神情依旧傲岸,他回道:“我就是我,不必旁人知我。”
温纯掩唇含笑,微微垂眸,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似是说笑一般:“行走在这楼下道上,人群熙攘,谁也不必知道擦肩而过的是谁,可坐在这楼上,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