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说什么正统、黄袍,南唐后主的这声悲叹才是他为自己的结局所做的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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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名“田纯”的女子坐船上,轻抚着手中古琴,她看着身边少年手中的潇湘竹箫,轻笑起来,她明亮的眼睛里似乎有星子坠落,幽幽漫漫:“我哥哥也擅长箫管,他有一支玉箫叫做‘小吻’,我爹还笑他孩子气。”
“小吻?”笑颜如花的女孩依偎着她,大声笑道,“那他这支箫也可以叫‘小石’了!”
田纯侧头看着身边的小姑娘,她对于天真的孩子总有几分姐姐一样的爱护之心,她自幼见惯了人杰,这样直白的快乐倒是少有。
红衣姑娘烂漫地问道:“纯姐,你家中还有兄弟姐妹么?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起你哥哥。”
田纯眸光盈盈道:“我是父亲的独女,他收有一个徒弟,是我的师兄,和我的哥哥一般。”
温柔也笑道:“好巧,我也有师兄,这次去京师,我就是去找他的,但他离开师门太早,我和他没什么接触。我爹的徒弟不少,其中倒是有像我哥哥一样的。”
她捧着脸看着田纯,在温柔看来田纯这样清雅秀美的闺秀,她爹一定是一位大儒学士,收的学生应该也是个文人雅士,会给玉箫起“小吻”这样奇奇怪怪的名字。
田纯含笑不语,她看了温柔腰间的短刀一眼,神情忽有些惆怅,旁边的王小石问道:“你提起这位师兄面带愁色,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