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被他这一眼所动,血河剑微微铮鸣。
方歌吟叹道:“剑在鞘中,便觉剑气,阁下的‘先天破体无形剑气’已经练到了前无古人的境界。”
顾绛道:“你却没有太多心思在武学上。”
方歌吟笑道:“武功又不能解决这世上的所有问题,练到能自保就可以了,我确实没有阁下这样攀登顶峰的心。”
这话若教寻常江湖人听了,无论多么佩服“方巨侠”,心里肯定都要愤愤,旁人苦练一生都达不到方歌吟的境界,他却并不放在心上。
顾绛从他身上看到了些许段誉和虚竹的影子。
人各有所求,正如他所说,武功解决不了所有的问题,农民、工人、士子、大夫等等,他们不会武功,也一样过一生,焉能说大道不在田亩书册之间?
顾绛微微颔首,转向了终于平复好心情的温小白,他等她收拾好心情,因为他知道自己一开口,她就不能再保持平静了,他说:“我把雷损杀了。”
温小白本就缺失血色的脸上惨白一片:“你说什么?!”
顾绛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我说,我把雷损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