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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那没谁在意,但他要执掌一国命脉的京师黑、道,谁能放心呢?

雷损已经和他玩过阴的了,结果也传遍江湖,苏梦枕何必再重复一次?

所以他选择直接试探本人的意思。

这的确是最聪明的选择,因为只要不和顾绛玩阴谋诡计,他的脾气还是挺好的,也绝不会因为几句冒犯的话就暴起杀人。

但苏梦枕不知道,所以他只是靠这一天的印象有了六成把握,就敢开这个口,的确胆子奇大,也敢赌。

顾绛摩挲着杯口,回道:“若是我自己煮了一壶苦茶,当然要给我看不顺眼的人都来上一杯了。”

苏梦枕做侧耳倾听状,耐心极好:“那您煮这壶茶,不是因为口渴,而是想请客了。”

顾绛道:“我口渴时,喜欢直接喝清水,煮茶当然是为了待客,你不也是如此吗?”

他边说边用杯盖敲了敲杯沿,示意自己手里的这杯茶本就是待客的,苏梦枕这小子却有点失了主人的客套。

苏梦枕咳嗽两声,笑道:“关叔父既然说,我与阿纯有了婚约在,不必生疏,那关叔父于我,当也不算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