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让星河他们一起进来吧。”
虚竹走出去,没一会儿,苏星河带着门人弟子进来了,他一眼见到了顾绛的面容,心中豁然,当即行礼道:“不肖弟子苏星河见过师父,师伯。”
函谷八友齐齐跟着跪下行礼道:“见过师祖,师伯祖。”
无崖子看着这个照顾自己三十余年的弟子,慈和道:“都起来吧,星河,今日丁春秋已被你师伯所杀,不必再担忧了。你送进来的那个孩子佛缘深厚,与咱们逍遥派无缘,但他好歹来了一趟,还解开了我的棋局,你之后代师父给他送一份礼。”
苏星河连忙道:“是,师父。”
无崖子转向顾绛:“师姐,星河这个孩子一心杂学,其实无心习武,你能否让他进入灵鹫宫书库里,浏览师父留下的那些书籍?”
顾绛道:“你也是师父的弟子,他是你大弟子,师父的徒孙,灵鹫宫所藏,他自然可以看。”
无崖子点头对苏星河道:“我这些年一直在想,或许我当初不要习武,只学杂学,或许这一生别有滋味,所以我并不想再把这些担到你的身上,我今将死,你没有了拖累,此后可以任由自己所好去生活了。”
苏星河伏地落泪道:“师父,您对弟子有大恩,弟子为您做任何事,都是心甘情愿的,只求您不要舍下弟子。”
无崖子笑道:“傻孩子,世间谁人不死?便是我师父,你师祖那样的人物,也终有羽化登仙的一天,你自己也到了这样的年纪,还看不透吗?”
“我今死,则谁先?更百年生,则谁后?先不得免,何贪于须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