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 他瞳孔微缩, 突然碰了下唇瓣。
“难道是……”
沈弈用掌心慢慢贴过脸颊能感觉皮肤开始升温, 在毒素解除后沈弈很快就自己理清了思路, 明白贺樊吻他是为了救他,但是初吻就这么莫名其妙地丢了,不免想得有点多。
他把脸颊埋在枕头里, 抱着枕头后仰倒在柔软的床垫, 从床头滚到了床中间, 又咕噜咕噜滚了回来, 跟肥嘟嘟的蚕宝宝似的。
不知道脑补了什么, 犹豫了一会儿, 心情无比复杂, 重重呼出一口热气,沈弈终于抬起脸颊面对现实。
“唉,伸头一刀, 缩头也是一刀。”
总不能一直躲避着。
枕头用完后就被甩掉了, 沈弈仿佛认命般迈开步子, 那模样仿佛是要义无反顾地前去赴死, 而不是赴会。
还是原来那个摆着颗绿萝的小餐桌, 暖光的灯光打下一个修长的影子, 贺樊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了, 背影很好看,骨节分明的手斟茶的动作是如此地赏心悦目。
看见沈弈向这边走来, 贺樊轻轻掀了下眼皮,说话可以分散注意力。他发现沈弈有个小习惯,紧张不安的时候眼神有点闪躲不敢直视别人,食指会微微蜷曲,如果这时候手里捧着个茶杯可以得到缓解。
“在空间找到了两包蜜桃乌龙,尝尝?”
上次跟沈弈喝奶茶时点的是西西水蜜桃,当时就发现沈弈偏好蜜桃味儿,微甜。
难怪……
连小嘴也这么甜。
突然又回想到今天那个很长的法式湿吻,贺樊板着正经的面瘫脸轻轻咳了下,掩饰那丁点的不自然。
“嗯,谢谢!我挺喜欢的。”
沈弈把椅子往后挪了点再坐下,便有点迫不及待地伸手端起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