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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杯子“啪”地一下放在桌上,杯中的水都晃了几下。

“不喝。”

路有逾眯着眼,脑袋昏昏沉沉,又痛又晕,身上像是被火烤一样,感觉自己像条缺水的鱼。很难受的感觉,但又不知道要怎么缓解。

“我、我好热。”

“那我也没办法。”晏无虞说。

又不是只有路有逾一个人在忍耐,只不过他比路有逾清醒,也更有自控力。

……

然后,很有自控力的晏无虞早上醒来还是懵着的。

他猛地坐起身,身上什么都没穿,晏无虞只觉得当头一棒。

映入眼帘的是一地的衣服,有他的西装外套,也有路有逾的衬衫,而睡在自己身边的路有逾什么也没穿。

一大早的未免过于刺激。

晏无虞陷入了短暂的宕机,他甚至一时想不起来,事情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样的。

昨晚路有逾无理取闹,先是嫌弃他,不喝他的水。但医生又说要多喝水才能有助于药物排出,于是他就上手灌。

晏无虞并不觉得自己的动作有多粗暴,是路有逾不配合,他才捏着路有逾的的下巴,灌了他几口水。

大概是被胁迫,不舒服,路有逾挣扎得厉害。

一杯水没喝多少,全撒衣服上了。说他清醒吧,他不配合喝水,说他不清醒吧,他知道衣服湿了,要脱。

晏无虞就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人,虽然也没人敢让他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