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斐:“???”
邬声:“他写后面这段沈惊淙做什么的剧情之前,来问过我,如果我是被锁起来的沈惊淙,我会做什么。然后,我就把刚刚对你说的话告诉他了。”
谢知斐拧了拧眉:“他还问你什么了?”
“他还问我,要是江槐想和沈惊淙鱼水之欢,沈惊淙给还是不给。”
谢知斐眉心跳了两跳:“你说什么?”
邬声:“当然要给,多好的靠近江槐的机会啊!不然成天沈惊淙在这屋的西头,江槐站在这屋的东头,沈惊淙想偷钥匙都偷不出来。”
谢知斐:“???”
他曾经以为,在万花国时,是他年纪太小,所以总对邬声的不设防与过分坦诚招架不住,有时候会失去方寸,不知该怎么应对。
但当实际年龄比邬声大上三岁之后,他发现,面对邬声在□□上的直白和坦率,他该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的,还是不知道怎么应对。
他该怎么向邬声解释,鱼水之欢这件事,要两情相悦,不是一种达成目的的手段和工具。
等等……如果邬声是这样对甄柯说的话,那后面的剧本是不是又要被改动了。
谢知斐觉得,甄柯可能很快就要来试探他这边的口风了。
也许是和邬声聊天的话题让谢知斐有些心猿意马,下一场开拍之后,面对着邬声扬起下巴吐出杏核的动作,看着那一截微微吐出的舌尖,谢知斐忽然忘记了伸出去手接着。
还是邬声动作幅度很小地用脸颊在他手上一碰,谢知斐才想起来。
他伸手将杏核接住。
而邬声的目光一寸寸顺着他的大腿往上扫上去,视线由慢,到一停,再到目光大亮,迅速将视线定格到他的脸上。
谢知斐的脸上浮现出几分难堪来。
他调整了一下身体的站姿,厚重的戏服之下,倒是也看不出什么来。
“怂。”
邬声念起台词来,他嗓音先是不屑,而后一瞬间变得轻柔:“酒壮怂人胆。”
邬声又一次抬起眼来,一双眼睛含着醉人的笑:“之前我总不能让你喝酒。这次,要不要与我共饮桃花酒啊,小阿槐?”
“卡!”娄金良脸上的笑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太好了,邬声,刚刚你那个用脸碰一碰江槐手背的设计太好了,很好,很好。谢老师给到的反应也很好。”
邬声听着娄金良的夸奖,悄悄看了谢知斐一眼。
他当时看谢知斐的表情,以为谢知斐是忘了接下来的动作,才用脸去碰了碰。
现在的谢知斐站在他身旁,一张脸上的表情分外复杂,抿着唇瓣,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邬声道:“谢老师,下一场戏开拍之前,我们要不要先对对戏?”
谢知斐一开口,声音竟有些哑:“好。”
当晚。
“有声知年后援会”群聊。
一个群的尖叫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今天的拍摄,绝了,我死而无憾了!!!]
[没有一刻像今天这样觉得,我入这行入得这么对过,在这一行里秃的头都是值得的,我的余生都将靠今天的回忆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