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照射在邬声光裸的上半身上,他趴在床上睡得正香。薄薄的被子滑落在他的腰际, 脊骨旁边腰窝微微下陷出漂亮的凹度,两块明显的淡红色淤青印在两处腰窝里, 像是两片断裂后落在对称位置的蝴蝶羽翼, 随着他躯体呼吸的频率上下起伏。
也许是察觉到那道放肆打量的目光, 睡梦中的邬声先是皱了皱眉, 而后在一身的涩重感中缓缓醒来。
意识回笼之前多年养成的本能让他下意识以为他昨晚是经历了一场过分激烈侥幸死里逃生的战斗,直到他掀起眼帘来看到窗帘边上的那道身影,这才想起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翻了个身, 低下头,就看到了自己身上分外惨烈的一身斑驳。
像是被狗咬过。
邬声:“……”
谢知斐不知道是在打电话说什么, 神神秘秘的背过身去,但邬声能听到他正在说的话。
“对……当然是真的……当然是要结婚的……不……这当然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
谢知斐只穿了一条睡裤,上半身不着寸缕。
邬声的目光落到谢知斐的肩上,看到谢知斐背上一道道红色的抓痕,心里忽然平衡了不少。
再一看他自己身上的痕迹虽然斑驳,但皮肤干干净净,显然也被好好清理过。
邬声的心情终于通畅了不少。
他慢吞吞打算下床去衣柜里找几件衣服穿,但谢知斐挂断电话脸色欠佳地回到床上懒腰将他抱住,并用一种隐隐指责的语气贴着他耳朵说道:“刚刚我和我爸打电话,告诉他我们在一起的事,我告诉他我们打算结婚,结果我爸居然说,这是两个人的事情,让我不要自己私自做决定。”
谢知斐控诉:“这当然不是我私自在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