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柯沉默了一下。
就娄金良调教演员的方法,他哪怕提前知情也觉得变态。能把符彭阳从一个成天嘿嘿嘿傻乐的傻狍子,变成一个沉稳的小自闭。
简直是快乐消失术,成长加速器。
有种长不大的孩子一夜成年的感觉。
甄柯又看了符彭阳一样,不由得心中感喟,说道:“感觉戏拍完之后,得让他进行一下心理治疗。”
娄金良睨了甄柯一眼。
如果不是甄柯的剧本里充斥了类似于“他虽是笑着,可眼里终究是浅浅地蒙了一层阴翳”这种他写是写爽了,拍却不好拍的表述,他也不至于非得把符彭阳逼到这个份儿上。
毕竟想让符彭阳眼里蒙上一层阴翳可不容易。
“到时候看一下哪些演员需要心理治疗师干预吧。”像符彭阳这种沉浸式代入的演员确实容易受到剧情的影响,戏拍完之后的心理咨询确实有必要,免得入戏太深影响生活。娄金良问甄柯,“你觉得还有谁需要?”
甄柯想了想,提了几个名字之后,又顿了顿。
“邬声……”甄柯犹豫了。
邬声拍戏时很容易入戏,但又很快就能出戏。
明明是个新人,除去最开始拍的那几场戏,都有种信手拈来的感觉。
甄柯知道他私底下下过苦工,但能有这样的效果确实惊人。
只能说天赋过人。
但也因为邬声出戏太快,沈惊淙这个角色有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甄柯有些拿不准。
“他不用。”娄金良斩钉截铁地说道。
“为什么?”
娄金良道:“我早就和他聊过,邬声说他羡慕沈惊淙能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包括去死。但他不会去死,沈惊淙用死来实现理想,他要用好好活着来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