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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夸过他身材完美的化妆师和摄影师数不胜数。

一想到这谢知斐就很头痛。

估计现在的他是邬声见过的身材最烂的男人了。

没关系,这也不失为一种特别。

房间另一边,邬声用吹风机吹着谢知斐湿掉的上衣,目光低垂,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暖风下,白雾缓缓升起,一股冷冽的味道也腾空而起。

这件衣服上面,带着谢知斐身上的味道,香水味,冷调,清冽,有种苦寒的感觉。

像极了邬声在万花国里常常摘的一种草药的味道。

那种草药是用来救治掉进陷阱里的小动物的,摘来之后,和另外几种药材调配在一起,熬成膏抹在它们的伤口上,能够更快愈合。

人也能用,为了防止自己突然受伤,邬声自己也常备这种药膏。

熬制时一刻不停地在炉火旁边看着,让邬声身上常年带着这种草药味。

邬声在想刚刚等在走廊里的谢知斐的模样。

刚刚的走廊里,光线很暗,只有谢知斐的双眼里,聚着一小丛亮光,抬眸的那个瞬间,又一次像极了故人。

静态的谢知斐是不会让他有那么强的熟悉感的,和傻狗不一样的地方有些多,年纪也比傻狗大了太多。可动态的谢知斐却不一样,总有许多神态能让邬声觉得,看到谢知斐,简直像是看到了傻狗长大之后的模样一样。

尤其是谢知斐露出柔弱求助姿态的时刻。

邬声在心底感叹,这世上竟然真的能有两个人,只因为五官相似,神态相似,就好像是同一个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