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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有人一直在看着他这边,看了已有一阵,目光越来越火热,让邬声实在无法再忽视下去。

结果当邬声找到目光的来处,竟然是甄柯。

给自己找了个最佳观赏位,正目光如炬地观赏着的甄柯看到邬声往他这边看过来,无法再假装自己不存在了。

他拿着剧本走过来,说道:“看你们聊的开心,聊角色吗?”

“在聊怎么哭。”邬声道,“谢老师身上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是的。”甄柯无比赞同。

“不过哭的话,我看很多演员都是通过回想自己身上发生的一些伤心事来掉眼泪的。”甄柯道,“比如,我是说比如,你可以想一想去世的亲人,想一想自己又累又苦的时刻,想一想那些让你难过的事情……”

邬声沉默了下。

他没有亲人,自然也无法体会亲人离世的痛苦,对于甄柯说的话,他没办法感同身受,也更体会不到任何想哭的情绪。

又累又苦……邬声没觉得自己有多苦,他能在万花国活到二十岁,已经是很幸运的人了。同样也不想哭。

见邬声沉默,甄柯又道:“这些都没法让你想哭吗?那你想想,如果你刚刚进入一个集体就被排挤、被冷落,不会想半夜偷偷哭吗?”

邬声摇头。

“那你同一天接连被偷被抢被骗……”

“被骗。”邬声忽然有了一点反应,“我最讨厌被骗。”

被偷被抢邬声也挺习惯了,但是被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