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金良受到了莫大鼓励,继续翻看合同。
邬声的耳朵倒是捕捉到了一个新名词:投资。听起来好像是和钱有关的一项活动,邬声正想着回去问问小茂,谢知斐往他这边侧了侧身:“有什么不懂的吗?”
谢知斐:“有任何不懂的问题都可以问我。”
邬声下意识往一旁躲了躲。
谢知斐知道,邬声并不是能够太容易卸下心防来的人。谢知斐见过邬声真诚不设防的样子,也不过是邬声发着烧时软声对他说不要离开,只有那一次而已。
可当他看到邬声这种动作,他的神情不免还是有些黯淡。
他不懂他离开那一年是发生了什么,又或者张小茂这个人做对了什么事打动了邬声。邬声很依赖小茂,小茂也很照顾邬声,总之,两个人在一起时氛围十分和谐。
和谐到十分扎眼,让谢知斐一刻都忍不下去。
邬声身旁的位置,应该是他的才对。
他刚被邬声捡回去那几个月总缠着邬声问东问西,按佛教的因果论,理应回报邬声的他才是最具备替邬声解惑资格的那个人——谢知斐逻辑缜密地想。
听谢知斐这么说,邬声也很惊讶。
他以为自己不会把心思写在脸上,现在又是戴上口罩的状态,谢知斐怎么会知道他在想什么?好像十分了解他的样子。
这让邬声本能地生出一点防备,极端环境走出来的他对于让别人了解他这件事十分抗拒,被人了解就意味着被人掌握弱点,这对于曾经的邬声而言,会威胁到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