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非常“不小心”地钻错被窝。

然后就被揍了。

这让谢知斐很难抬起头来,他力气虽然比邬声大很多,但打起架来经验不足,又不舍得下死手,毫无还手之力。

他是练过打戏,可演戏拍打戏只需要打得漂亮就好,哪有真刀实枪地和人打过,还是和他以为弱不禁风的邬声。

但后面邬声发现偷偷钻他被子的人是谢知斐后,立马停了手,之后对他谢知斐寒问暖,关怀备至,对他钻进他被子里的事情也颇为纵容。

谢知斐:挨打真好。

想到这,谢知斐又不想太早起床练功,邬声戒备心强,很不喜欢被人碰,他温水煮青蛙好久,才让自己能够在碰到他的同时不挨打一顿,若是定好时间日日早起练功,那岂不是要痛失许多与邬声亲密接触的机会?

谢知斐眼巴巴地问:“可这段时日好冷,我能等到开春之后再练吗?”

“那便等春天吧……”邬声道,“正好我能多琢磨琢磨,要怎么教你。”

“好。”谢知斐喜欢邬声对他的纵容,“其实我这些日子躲着路上的明枪暗箭,躲着集市上的人扔来的烂菜叶,身手已经比之前灵活多了,只不过比起哥哥来要差一些。不过,想留在青岩镇,为何要多学一些防身术?”

邬声道:“无事,也许是我多虑。我只是觉得,学点防身的功夫总是好的。”

转眼到了年关。

谢知斐在万花国度过了第一个新年。

他穿着邬声给他做的一身新衣裳,坐在炉火边,用前些日子买的红纸提前剪了许多窗花出来。

“这是什么?”邬声拿起了一张红色的“囍”字窗纸。

谢知斐笑道:“这是祈福用的,你有什么愿望都可以对着它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