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拉小提琴的时候很漂亮,穿白衣服,很适合行骗。”
“什么啊……”岑樾一边笑着,一边挪到周为川怀里,搭上他的肩膀,质问:“我好好拉琴,哪里行骗了?”
周为川掌住他的后腰:“拉琴的时候那么安静,那么乖,谁知道放下琴是只会咬人的野猫。”
“那你还会掐人呢,你力气那么大,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周为川笑了声,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依旧没收着力气:“你需要我怜香惜玉吗?”
这个人又忽然好凶。
岑樾看着他,仿佛被他眼底的那片湖淹没,忘了要求救,心甘情愿放弃呼吸,甚至获得一种另类的、窒息的快乐。
半晌,他才迟钝地眨了眨眼:“……不。”
风把雾吹散了,雪夜的天空异常晴朗,比平时要亮上几分,关了灯之后,那道窗帘的缝隙似乎在隐隐透着光,混淆了白天和黑夜。
岑樾主动睡在周为川臂弯里,和他相拥着待在大床中央,迟迟没有动。他嘴唇一下下碰着周为川的肩膀,很轻地问他:“周为川,和我谈恋爱还是很好的吧?”
周为川说很好,他就探出舌尖,舔了舔那块皮肤:“那就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岑樾反而越来越清醒。
他睁着眼睛,捕捉周为川的呼吸频率,察觉到他似乎也没睡着。
他小声叫了一声“周为川”。
“嗯,”周为川低声回应,拍拍他的屁股,松开搂着他的双臂,“睡不着就去边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