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谁也没有点破,谁也没有再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再后来,岑言转学,开始申请出国,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再好的白月光也终会被时间蒙尘。至于现在的岑言……岑樾不好评价,也没有立场评价,只希望和他的交集少一点。
而高一那年,少年蹲在胡同里喂猫的画面也跟着坍缩,在脑海中越来越模糊。
岑樾已经很少再想起。
他打算周五晚上约周为川出来吃饭,因此提前了两天问他的安排。没想到盼到周五傍晚,他已经取了车准备出发,周为川却来电说,可能出不来了,晚上要加班。
岑樾愣了愣,连上车载蓝牙,嘴角跟着耷拉下来:“啊,我都在去接你的路上了,要现在调头吗?”
职场生活不算糟,但对于他这种自由惯了的人来说,还是有点太闷了。
他今天特别想见周为川。
也是因为想了两天了,快要到嘴的糖又被人拿走,心里难免失落,面上也没克制,话都说出口了,才发觉自己像个小孩。
“抱歉,突然接到的通知。”周为川道歉也很从容,不低眉顺眼,但能让人听出其中的温和与诚意:“要不你来吧,不嫌弃的话,我请你吃食堂?”
“你们食堂我又进不去,都层层把关的……”
“有几个食堂在研究院外面,不查出入证,有人刷卡就行。”
岑樾按了一下耳机,单手打方向盘,拐过最后一道弯,驶出地下车库,孩子气的不快被轻易抚平:“那我真的来了,你可不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