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樾是真要办一个结束自由生活的派对。
他计划至少实习到春节前夕,这样过年时就能给外公汇报点自己的“成长”,好让他高兴,同时这将是他毕业以来第一次体验三个月以上的固定生活。
而固定是岑樾最讨厌的东西,没有之一。
这个派对也不只是岑樾自己想办,庄亦白等一众好友皆是热情高涨,毕竟岑樾可是要去当“社畜”了。
他们有的好奇岑樾在公司会如何装模作样,有的打赌岑樾能坚持多久不跑路,还有期待看到岑樾和他的表哥兼上司岑言融洽相处的。
显然,最后那位就是庄亦白,除了他也没别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感觉你和谁都能有一腿,唯独那个天菜,我每次看到你和他站一起,都感觉中间有道结界,根本来不了电啊。”
庄亦白认为自己的观点十分客观,问身旁正在专心擦酒杯的齐蔚,齐蔚表示不清楚,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你又知道了,你比我还知道。”岑樾彻底被他气笑,怀疑他最近被那位穷追不舍的章总搞疯了:“你一个不谈恋爱的人,哪来那么多‘感觉’。”
酒吧已经结束今日的营业,门口名为“19”的招牌暗下来。
店里只剩下好友三人,放着后面的一柜子酒不碰,偏要点超市外卖,点最普通的燕京和纯生,在昏暗的吊灯下边聊边喝。
“要不派对那天,你直接表白吧!”庄亦白一拍桌子。
此人酒量极差,酒品一般,经常酒后输出暴言。
“唱歌表白,你很擅长的。管他什么菜,直接拿下。”他转头戳了戳齐蔚:“vivi,王菲有什么歌适合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