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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此刻,池焕苏也依然记得那时候的日光,并不灼热的光从窗外投进来,映在桌案上,枝叶的影子在纸鹤周围晃动,师兄温暖的呼吸就在耳侧。

本是昏昏欲睡的下午,池焕苏没有丝毫睡意。师兄总是有耐心,即便他不擅作画,也还是能握着他的手在纸鹤上一笔一笔勾勒线条。

池焕苏又想起了那个吻,在夜色丽同师兄躺在一起的时候,师兄又是抱着怎样的想法呢?

那时师兄也定然是一片赤诚之心,尊重他的意愿,不曾过分亲近令他不适。

池焕苏在夜色里闭上眼。

窗外风声寂静,孤月高悬。月光清冷得如同阿修罗银杏树下的佛子。

若是如今再见佛子,只怕池焕苏也不敢再同佛子对视了。

他已不再坦然。

狼尾抖动了下。

池焕苏不曾理会,只是闭目休息。

没有受到池焕苏关注的狼尾悄悄地攀上了池焕苏的胳膊。

在手腕上触碰到毛茸茸的东西时,池焕苏睁开眼,无奈地看向又开始闹腾的狼尾。

狼尾擦过池焕苏的手腕,往池焕苏的掌心钻去。

叹了口气,有些心力疲惫的池焕苏问:“你这又是要做什么呢?”

然而狼尾自然不会回答池焕苏,它只是兀自往掌心里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