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记得之前没有猫的生活是怎么样的,房间安静到令人难以忍受。麦麦应该在客厅看电视才对。
程凛站起来,走到麦麦的房间里。打开灯,麦麦的床还是和平常一样很凌乱。
手机丢在床头柜上没有充电,床上放了堆乱糟糟的东西。小毛毯、玩具熊、几个没开封的猫罐头、一件程凛的外套……还有那个厚厚的红包。
地上摆了个空的双肩包,正是麦麦上次出去找工作用的那个。
这幅画面让程凛联想到收拾行李。麦麦的离开可能并非冲动。
他终于摒弃了所谓的隐私观念,打开床头柜上麦麦那只没有密码的手机,希望从中找到什么端倪。
麦麦的手机里软件很少,只有程凛给他安装的那几个。点开微信,消息列表也只有程凛一个好友。
两人上一次沟通发消息还是节前,麦麦用语音问程凛什么时候回家。但程凛喝醉了,没能顺利回复。
现在程凛将这条语音反复听了几遍再继续翻找。
历史消息中,用初始头像的麦麦发的绿色气泡总是更多,用麦麦当头像的程凛回复的白气泡少。
程凛习惯只回复那些有用的消息,比如麦麦提的问题,也偶尔主动发消息问麦麦中午要吃什么,是不是还是吃三文鱼波奇饭。
麦麦从一开始很喜欢发无用的表情,到逐渐减少不发。程凛的回答也一如既往简单。
聊天软件能获得的线索太少。程凛思索片刻,推测麦麦或更高频率使用浏览器。
果然,点开safari还跳出麦麦上一次看的界面,是网课网站,他在看一堂数学课。
程凛心跳加速,有些许罪恶感地点开浏览器的历史记录,试图用这样窥探隐私的方式了解麦麦,以寻找些许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