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生就道:“画人像,最好还是照着人的模样去画,如此才能将人的神态给抓得准确。”
纪云蘅摇头,只道:“我能记住他的模样。”
其后的每一日,纪云蘅都用了大量的时间来练习。
与其说是练习作画,倒不如说是练习画那个人。
原本以为今日也不例外,却没想到纪云蘅说:“今日学点别的,邵哥教我们一些简单的东西画吧。”
倒是正中邵生下怀。
毕竟人像属于绘画中比较难的一种了,若说简单的,无非就是花草树木山水,笔蘸了墨在白纸上随便勾几笔,有了大致形态就能达到唬人的效果。
骗行家不行,骗骗门外汉还不是简简单单。
邵生打定主意,便道:“那今日就画些简单的,类如梅兰竹菊的东西。”
中间这张桌子够宽敞,纪云蘅与许君赫各占一半,邵生就站在桌子的另一头,随手拿起一支笔蘸了墨,端出了夫子的架子,“所谓画呢,通俗地讲其实就是将你眼睛……”
话刚起了个头,到这就卡住了。
邵生是这时候才想起皇太孙的眼睛看不见,这话不是尽触他霉头吗?
纪云蘅正认真听着,见他突然不说了,便抬头投去疑惑的目光。
邵生赶紧咳了咳,将方才的异样给揭过去,重新起了个头,“一般初学者大多都会从身边的东西开始画,比如院中的树和墙,房中的桌和椅,远处起伏的山峦与倒映着万物的河流。世间万物都有其形状,只要抓准了形,画就不难。”
“那如何抓形呢?”纪云蘅适时地给邵夫子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