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盈盈顿时大哭,吭哧吭哧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王惠见状,就知女儿是被吓得厉害了,先前教她的话这会儿竟是全忘了,便一咬牙从地上爬起来,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仪容,冲进了堂中高喊,“大人!我女儿胆子小,被大人的威仪惊住不敢说话,还望大人见谅,此物我知道从何而来。”
常康指了她一下:“那你说。”
王惠将头一转,穿过人群,那双狠毒的目光直直钉在纪云蘅的身上,而后就听她道:“这玉佩,是老爷的长女赠予我女儿的。”
常康道:“是何人,押上来。”
纪云蘅下意识往后藏了一步,想用下人的身体挡住自己,结果衙役以来,前面的人就让开了,纪云蘅被抓进了堂中。
她跪下来的第一句话便道:“不是我的。”
“此物究竟是谁的?”常康质问。
“大人您有所不知,这孩子的母亲,正是裴寒松之女。”王惠急声道:“十多年前裴家获罪被抄时,她母亲已经嫁入纪家从而逃过一劫,那玉佩便是她从裴家带过来的陪嫁。后来她犯了大错被关入纪家后院,病逝之后便将此玉留给了她的女儿,这孩子年幼时与盈儿交好,就将此玉赠给了盈儿。”
这话一说,常康心中就明了。
十多年前裴家贪污大案,搜出的珍贵宝贝数不胜数,有那么一两块皇贡的碧玉也不算稀罕事儿。
“是也不是?”常康问道。
纪盈盈抖着身子,哭着答道:“是是是,纪云蘅从小就被关在后院,她总想出来,所以,所以她就讨好我,将那玉佩送给我,想让我带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