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她拥有一切,醒来则尽数消散。
“但是我娘的胸膛变得好硬。”纪云蘅喃喃自语着,又往床榻上倒去,“我应该再睡一会儿。”
她躺下去后,自己将铺在竹榻上的外袍给卷起来,裹了半边在身上。
竹榻被水泡过之后有股奇怪的味道,混着潮湿的腐气,与外袍上淡淡的气味儿混在一起,纪云蘅时而能闻到,时而闻不到。
她抓着袍子送到鼻子边,深深地嗅着。
许君赫站在床边,觉得她这举动十分怪异。
毕竟那是他的衣裳,被纪云蘅抓起来像只小狗一样嗅来嗅去,让他心中有一丝别扭。
许君赫上前将人捞起来,把揉皱的外袍一卷随手扔到床榻另一边,料想殷琅应该带着药快回来了,就道:“别睡了。”
纪云蘅就坐着发愣。
“你这屋子被水泡成这样,你打算如何?”许君赫挑起话头,打断她的出神。
“过两日就干了。”纪云蘅回答。
“若是今晚再下雨呢?”
“那就等雨停。”纪云蘅说。
她又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飞上屋顶将漏雨的地方给补起来。
许君赫像是存心与她较劲,“若是雨下不停,你当如何?”
“没有雨会一直下。”纪云蘅语速极慢地说着,记忆中,这样大的雨在泠州很少有,但若是再这样下几场,怕不是房顶漏水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