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和连夏的聊天再无进展,仿佛定格似的停在那次极乐之巅。
瞿温书高大的身形靠在墙墙壁,光线将影子拉长,反而显出种寂寥。
他打字输入:“明天排挡,要不要合唱?”
“我不想诶。”
透过探视窗,病房内娇气的少年仿佛百无聊赖,“就,庭书哥哥……我好像有点腻了。”
为了能同时聊好几个,连夏打字向来很快。
“唉,我这个人就是好容易变心。而且最近你和我现实里老板的声音感觉越来越像……”
连夏道,“我真的烦他,所以连带对你也下头了。哥哥,要不我们算了吧。”
哥哥,我们算了吧。
勾引,撩拨,挑弄,给予。
找下一个,然后抛弃。
对方突然没了回复。
连夏打了个问号过去,又十足渣男的一键拉黑,解决了一件累赘,美滋滋窝回床上。
凌晨四点。
方远在中心医院的地下停车场接到了瞿温书。
身为助理,自从上次事后哪怕再迟钝也明白了所有经过。
方远本想问问连夏的情况,却在瞿温书上车后彻底闭了嘴。
无论是在人前还是人后,“瞿氏控股”的总执行人永远矜傲,冷淡,高高在上。
可现在。
后座的人阴郁,寡言,眉眼戾气陡生——
不是徒然而生。